今天过夜的地方是一间装修良好颇有格调的客房,床边柜上摆放着一本崭新的户口簿。
明明当时仅仅提供了原先的名字而已,但给出的新户口簿什么信息都没落下,包括我的新身份。
鲁熙渝,女。
后面那个字真的刺眼到有些过分的程度。
这下子,可能过去的我真的凭空消失了吧。
只存在部分人的记忆之中,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没有能够证明鲁熙特曾存在过的东西了。
如同伫立于狂风中的沙堡,纵然再是华丽,再是强调着自身的存在感。当狂风降临之时,只会被抹消一切存在,化为另一样与沙堡毫无关联的东西。
在本质上没有改变,但在实质上却变得截然不同。
那么,男性与女性,两者之间的间距所构造出来沟壑究竟该有多深,多宽?
我……
早就该有答案了吧。
总感觉眼角处开始变得湿润起来,连带着胸腔内的某些情感也有些抑制不住,试图挣脱出最初的我所圈定的狭小空间,毫无顾虑地撕扯出更多的伤口。
明明换成鲁熙特的话,绝不会在这种地方倒下!
但现在的我,就是想不顾一切,放声大哭,放纵一切情绪。
因为我不是鲁熙特,而是——
鲁熙渝!
渝,情感改变之人。
……
……
因为哭了一夜的关系,眼睛明显有些微肿,再加上睡眠不足,我可能成功地往病弱系女子这一类别跨了一大步。
至于昨天那过于碍眼的长发爽气的剪成了齐耳短发,当时学姐不断说着女孩子要好好爱护自己头发来试图劝阻我的举动,则是起到了完美的反作用。
大概这就是我现在的新形象了——即将用来见我那位职业家庭主妇老妈的新形象。
说真的,昨日在我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我都能全盘承受下来了,说服老妈去接受现实这件事相较下来,是不是就太过小儿科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就好了。
那抖动频率堪比电动小马达的小腿似乎在告诫我,人必须要接受现实。
总有些时候,我们喜欢把一件事想象的太过复杂。因为害怕,所以在自己面前树立一座高山,企图给自己一个充分的理由来劝说自己无需直面这份情感。
我可能就是其中的一员,而且是最坚信这种做法的一员。
所以用一个词来表达我现在的感想的话——
群山耸立!
尤其在发现钥匙不在身上,不得不按下了自家的门铃对讲机之后,群山耸立后面又多了个词——连绵不绝。
“喂,是谁?”
老妈稚嫩的嗓音如往常一般,是会让人怀疑她是否身为人母的声音。
“是我……不、不是,我知道鲁熙特去哪了。”心慌的时候真的很容易说错话。
“……秋晓韵?”
为什么会知道学姐的名字!
我有在不经意间透露给老妈吗?
一下子吃惊于从老妈嘴中听到这个名字的我只能发出一些嗯呢嗯呜的象声词,脑中正拼命构思着词句。
“你先进来吧。”
所幸老妈没有继续审问我,一反常态地放我进去了
果然是因为我彻夜未归,毫无音讯的情况,让老妈她担心了吧。
为此,不得不抱着内疚与胆怯的心态走进自己明明已经居住了十多年的屋子。
不合年龄段但合外貌的浅蓝色背带牛仔裤外加一件白色T恤,肩上还有一个样式不怎么成熟的黑色小挎包,假如把脚上的兔子头拖鞋换成凉鞋,就是一套适合外出的打扮了。
看到老妈这幅扮相后,我心中内疚的那一部分被多放入了几片铅块,让我落下的每一步都变得愈发沉重。
平常这个时间点绝不可能出门的老妈,现在却特意换上了出门的装扮,摆明了是由于我无故消失的缘故。
“如果有话要和我说的话,你先换双拖鞋,上那边客厅坐下好好聊聊吧。”
光听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语,但正是这种听不出情绪的状况才是问题。
不过被这样一说后,下意识想去穿自己原先那双拖鞋,但那大了两圈左右的尺寸(数据源自原先那双43码的鞋),并不能作为可选项来考虑。
取了一双客用棉质白拖鞋,走到桌旁, 和老妈面对面坐下下来,但又一下子陷入了该从那一部分开口的难题。
……
……
鲁熙特彻夜未归并且杳无音信。
从昨晚开始拨打的号码收到的回信就一直是“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打给了学校也只是说句鲁熙特逃课,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
丈夫因为工作关系平时在家中露面时间不怎么多,这回就连自家儿子都开始玩失踪,而且一失踪就是一整晚。
这种状况的发生,让白依衣那颗身为人母的心直接演化了一遍宇宙大爆炸。
尤其在第二天打给学校,得到的消息仍是书包在人却不在的时候,爆炸循环往复了几遍。
——不能再等了。
白依衣当时就打定主意要主动出击,先从那个叫秋晓韵的女性开始查!
然后就在白依衣换好了服装,正准备上演一部《白依衣找儿子》年度系列大片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对讲机适时的响了起来。
——是儿子回来了?
不过对讲机另一头那极具女性特征的声音把这个猜测给打散了。
可下一秒对方紧接上来的一句“我知道鲁熙特去哪了”又似乎是在嘲笑白依衣,不要把事情想象的过于简单一般。
年轻女性+知道鲁熙特=秋晓韵
彻夜未归的鲁熙特+秋晓韵=建立了一半的婆媳关系
两串公式在脑内运行一遍后,白依衣片刻间就有了一定结论,并把某些的事情顺序给提前了。
安排完谈话地点,白依衣就打定主意要看看这位准媳妇合不合格,顺便谋划一下教训儿子的方案,当然自家儿子的行踪还是得摆在第一位的。
“你知道鲁熙特去哪了?”
白依衣见对面自己所认定的秋晓韵迟迟不开口,身为长辈的她还是先发话了。
“我……我知道。”
不是特别自然的回答,这让白依衣感到些许困惑,也自然而然诞生了一些不怎么好的预感。“鲁熙特他出事了吗?”
“出事?没、没有……额,没错,鲁熙特他出事了。”
断断续续的语句反而让白依衣打消了一些忧虑,就算出事也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那么,究竟出了什么事?”
“其实也、也没什么事。”白依衣眼中的“秋晓韵”翻了下口袋,从中掏出了一本册子一样的东西摆在她的面前,说话声变得越来越轻,“你看看就知道了。”
啊?
户口簿?
未成年迁出户口成立新家?
白依衣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老了,已经跟不上年轻人思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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